海棠本無香

與世隔絕,不與外人通。

【K】【雙王】承諾

※尊被監禁時期的正劇向小短文。當時只是想寫寫雙王間危險的氣氛XD



  紅與藍的交界。


  陽光透過小窗,照進房間,隨著時間推移,拂上男人的面容。

  一片寂靜如深深海底。

  心跳聲。

  呼吸聲。

  窗外輕輕的風聲。

  落葉沙沙在地上滾動的雜音。


  面向牆壁側躺的男人睜開惺忪金眸,因著長廊上傳來的腳步聲。整齊規律。

  他腦中已可以想像足音主人挺拔的身姿,一絲不苟的衣裝,邁開的每一步都是同樣間距,同樣的頻率。


  於是,懶洋洋的闔上眼。


  足音止,打開門後又關上。

  略帶嘲諷的薄涼嗓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,像一滴太深沈的藍化入白水中。

  「周防,我都有點羨慕你了。在監獄裡睡得這麼安穩。」


  「啊。」發出類似恍然的聲音,周防尊轉過身子,面向來人,依舊懶懶的躺著。「宗像。」自在得彷彿鄰居照面一般的招呼。


  「哦呀哦呀,您可真愜意。」鏡片後的眼眸瞇了瞇,宗像禮司不快的說道:「我這裡不是旅館。赤王大可回吠舞羅那種窮酸腐臭的地方繼續您小混混的事業。」


  「喔?你的意思是要讓我走了?」挑挑眉,周防的語氣倒是沒有半分激動欣喜。


  「只要您承諾了,自然。」從門口走到周防身前,宗像淡淡道。


  「承諾什麼?我說了,只要你二十四小時待在我身邊,青王就不必擔心赤王力量暴走。」周防仰視的目光充滿了挑釁。


  宗像禮司靜默的俯視著火焰一般的男人,良久才道:「周防,停止一再試探我的行為。」


  他說的究竟是赤王屢次瀕臨暴走的行為,或是那個荒唐的提議?或許,兩個都是。


  「呵。」低笑一聲,赤王的嗓音天生沙啞富有磁性,大多時候還有著一股無法模仿的慵懶,「宗像,你總是自欺欺人。」


  推了推眼鏡,宗像低下臉,和周防幾乎鼻尖相碰,「周防尊,我知道你要走了。所以,給我你的承諾。」幾乎要貼上對方的身距,陰影完全壟罩了身下男人。


  如吐煙圈似的輕輕吐氣,周防的氣息撲上宗像的臉龐,「宗像禮司,不如你給我承諾吧。我會死在你手上。你會親手殺了我。」語罷,他的喉間滾出一連串低沉的笑聲。


  藍眸閃動著複雜眸光,失去了一貫冷然的神色,青之王抿起的唇瓣用力得泛白。


  拷著鐐銬的雙手舉起,發出鋃鐺聲,套住了俯身逼視著自己的軍裝男子,將纖長的身子困在胸口和被束縛的雙手間。

  周防清醒而銳利的金眸漾著奇異的愉悅,「你不敢?嗯?」頓了頓,唇邊笑意越發清晰,他雙手燃起旺盛火焰,燒毀了手銬而沒有傷到對方分毫,自由的雙手勾住青之王的頸子,向下一拉,「可是我想要呢,宗像。」熱燙的吐息從耳畔鑽入宗像耳裡,低啞的嗓音帶著勾人的慵懶鼻音。


  天生偏涼的白皙肌膚被染上赤王火般灼熱的溫度,宗像禮司清冷如水的聲音不自覺也微微沙啞了起來:「周防尊。」


  「啊。」敷衍似的應著,周防尊想著宗像禮司的皮膚白得如同象牙一般,觸手卻既柔韌又緊實。就是體溫太低了些,彷彿真像被把玩在手上的玉石,總帶著涼意。


  「你說我自欺欺人,但是你不也是逼人太甚嗎?」宗像的手指滑過赤王的耳背,一直到咽喉,曖昧的游移近似溫存的愛撫,修得潔淨的指甲卻人想起青王的佩刀,泛著凜冽的殺氣,「周防尊,你從來只在意吠舞羅的人。」


  指尖下壓,指腹貼著古銅色的肌膚,爾後快速而狠戾的扯開環著自己的雙臂,將那團替自己帶來溫度的火焰摔到牆上,宗像慢條斯理的站直了身子,整了整衣領,居高臨下的說道,「那麼,就如您所願。失禮了。」他勾起毫無笑意的弧度,輕輕的點頭致意,斯文儒雅的樣子,與前一刻判若兩人。


  「呵……」低著頭坐在牆邊,屈起了單腳,狼狽的姿勢也在霎那間變得如獅子般狂野而霸氣,「宗像,將我擅自當作朋友的人是你。青王讓赤王承諾不再過度使用力量?你哪裡來的天真想法,嗯?」抬眸望向施暴者,周防尊淡然的模樣好似完全不在乎被對方狠狠摔上牆壁這件事。


  壓了壓刀柄,宗像禮司說道,「承蒙賜教。我會謹記在心。」


  腳下已然踏出步伐,他說,「但我的承諾依然有效,周防。」


  一動也不動的聽著門呀然關上,聽著節奏單調的腳步聲離去,周防尊抬起手,像是透過手心可以看見什麼一般。他輕輕一笑,「但我喜歡你的天真,宗像。」


  窗外的陽光早已移走了,只有長廊上隱約帶著微微藍光的白光燈管還亮著。

  復歸寂靜。


评论(1)
热度(15)

© 海棠本無香 / Powered by LOFTER